19、[the nineteenth day]

越清舒小姐。”他这样叫她。
“关于你蛮不讲理把我的初吻搞成这样了的事,你现在有赔偿头绪了吗?”
越清舒觉得,他没把自己当场杀了算是好心。
岑景这个人经常被人说龟毛,就是因为他是个严苛的完美主义。
自然也不能容忍人生中有这样的重大失误。
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是真的给岑景提建议,有理有据。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也不能再回头,做错的试题,唯一可以拯救的就是下一次不再犯错。”
“你嫌我亲得差,我也没办法,我就这点技术。”
“如果你实在没想通,想要个完美的接吻体验,那你就自己亲回来吧!"
岑景自己掌控,她乖乖听话。
那应该就会符合他的预期了。
整个过程中,岑景其实一直看着她的嘴唇,就是这张嘴,说喜欢他。
喜欢挑他的刺,喜欢忤逆他,喜欢说他哪里做得不好。
也是这张嘴。
亲了他。
越清舒所说的不破不立,破的不是她自己的规矩,而是他的。
越舒的话刚说完,忽然被人摁住后颈,咬住了嘴唇。
她本就是摔破罐子,看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,万千猜测,就是没想到自控力那么强的他会失控。
岑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后颈按死,单手搂住她的腰,跟她梦中的情景相似。
他觉得不太方便,单手把她抱起来,也不管桌上的东西,直接把她放在了旁边的实木桌上。
桌上还有很多越舒没有来得及收拾的东西。
她觉得硌得慌,但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挪动。
口腔中蕴含着淡淡的葡萄果香,混杂着一点酒精的味道,那大概是他中午喝的酒。
岑景接吻的方式没有什么章法。
不细腻,也不讲究。
不难猜测,他的确没有什么经验,但越舒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她区分不出来对方的的吻技如何。
只知道,在亲她的人是岑景,她的呼吸之间沾着的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。
接吻是情侣间调情的一部分。
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接吻真的只接吻,人的身体本能和潜意识,会让他们有更多亲密的接触。
十月的天气,越舒穿着一条秋季长裙,裙摆轻易地被撩起来,他握住了她的大腿根。
痒意蔓延。
越舒伸手想要去勾住他的脖颈,却突然被他伸手,将她的手死死地扣住了。
她的手被压在桌上无法动弹,双腿悬空,找不到安放之处,只觉得从后背处泛起轻微的酥麻感。
岑景往里挤压她的位置,咬住她的嘴唇不放开,舌尖顶开她齿关的时候,越清舒差点窒息了。
心灵上和身体上都是。
他粗?且直接地撞开了她的全部防线,将她的一切都紧紧裹在他滚烫灼热的气息之下。
在桌上亲完,谁都不满意,岑景皱了下眉,总觉得哪里有些差劲儿。
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口腔,声音里染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低沉。
“我觉得你应该张嘴。”
越清舒一阵呜咽,一口咬下去,在他的手指上留下齿痕,随后又含糊不清地说着。
“你...你还...要求那么多干嘛....”
岑景被她气到失笑,舔了舔自己嘴角余下的,跟她交互后的浑浊粘液。
如果说刚才是被她气的。
那现在就带着更多的考虑。
越清舒打破了他的规则,把一件事从0变成了1,而1这个数字,古往今来,代表的其实根本不是一次。
而是无数次,那是一个无限接近于正无穷的数字。
他的呼吸里已经沾带上了越清舒的味道。
那就再多几次也无妨。
直到他满意为止。
可目前的越清舒,显然还不能做到让他满意。
他觉得她总是说得比做得好,说着要好好亲,但又不好好听话。
岑景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间。
偶尔会觉得她很可爱,比如这种她红着脸低头,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团子的时候。
他看穿她的心动,也看穿她的接受。
岑景捏着她的下巴,逼迫她抬起头来,耳根红得要滴血,她显然还没从刚才那个吻中反应过来。
信心量和越界的尺度太大,她大概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这突然来的改变。
他亲得她面色潮红,直直喘气,胸口起伏不止,越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他。
她的手越收越紧,就连指尖都在轻颤。
越清舒的确没有读懂岑景的意思,他的心思极深,让人窥探不到真相。
只记得那天,家里的东西碎了一样又一样,漂亮的玻璃制品全都变成残渣。
外面台风逼近,风摇树不止。
岑景把她抱起来,让她坐在他腿上,两个人就着最暧昧的姿势接吻。
她跟他紧紧地贴在一起。
急促的喘息肆意蔓延,狂风继续拍着窗,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,在这个疯狂的台风天陷入。
这场狂风骤雨,摧毁的不仅仅是她家中的那些漂亮玻璃。
越清舒坐在他身上,头发从他的领口钻进去,细碎柔软的发挠着他的心口。
岑景 -->>